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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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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的事情。

“兩位楊先生,我們表示衷心的感謝和真誠的道歉,之前讓你們還有你們的朋友陷入困窘之中。你們才是神派來的使者,來救這個城鎮的。我們在教堂的地下發現了一具已經存放了兩年的屍體,那才是真正的神父肖。兩年前,這所教堂的上一任神父因為年邁病重便由新任神父來接替他,怕是這位神父還未上任就遭人所害,而出現在教堂裏的這位新神父就已經是掉包了的人了。”

景察局長走過來握住了阿初的手表示感謝。

“那他還真是處心積慮了。”

清時輝在此已經埋伏了兩年,想來多麽可怕,就在離他們那麽近的教堂裏,利用這個神職人員的身份,關註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
到頭來其實自己也不是什麽大英雄,這事情多少也算是因自己而起吧,拯救生靈也只是他們應盡的。

“景局想對兩位表示嘉獎……”

“那些空的不實用的就免了吧,我這個人還是圖實惠。”

阿初笑笑,到讓一邊的阿次皺緊了眉頭,這個沒有思想覺悟的,還是開口閉口的錢啊。

這句話他熟到不能再熟,曾經有個人就用這話作為開場白,敲詐了他三百萬呢。

“楊先生盡管說。”老鎮長笑瞇瞇,兩眼都瞇成了線。

“首先,我弟弟的輪椅沒了,能不能盡快給我準備一輛,沒有輪椅他很不方便。”

阿初看看一邊坐在椅子上的阿次,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阿次本就不願意讓他這樣抱來抱去的。

“這個不用擔心,我們已經連夜讓人去準備了,一會就給楊先生送來。”

“還有,我不要求別的,大家都知道我是開店的,因為這次的事件我把所有的店鋪都關閉了。現在事件平息了,我也得重新開始,錢總是要賺的。我希望能夠恢覆我之前營業的所有店鋪。就這一個要求。”

“好好好,沒問題。楊先生的蛋糕店我也光顧過,小女兒可喜歡吃香蕉巧克力蛋糕。店鋪的事情,我們一定會想方設法,盡快幫楊先生恢覆到以前。”

阿初笑著點頭,“我只是想在這裏做一個合法公民,做做生意,過過日子。”

等到一輛嶄新的輪椅送來,阿初便推著阿次離開,總算所有的不樂意都畫上了句號。他沖著阿次會心一笑,看著阿次也回上一個坦然的笑容,阿初的嘴便咧得更開了。

“大哥,蛋糕店很快又能再開了。”

阿次也為這事感到高興,轉過頭伸手搭在了阿初握住輪椅把手的手上。

“你很快又可以當老板娘了。”

阿初低頭湊近他耳邊笑道。

阿次的臉一下噌得紅了起來,“滾!”他吼了一聲,順手轉動著輪椅便自己向前滑去。

阿初跟在後頭邊走邊笑,笑這個傻弟弟害羞的樣子,都那麽多年了,還是經不起調侃。一句老板娘,又能把他惹炸了。

他搖了搖頭,跑了幾步追上去,握住了輪椅把手繼續推著,阿次紅著臉沒搭理他。

“阿次,我還得去下醫院看看情況。”

“恩,走啊。”

阿初回到醫院的時候,看到夏躍春還一瘸一拐走著在那裏忙碌,幫忙查看病人和指揮護士們針劑的用量。由於子騰負傷,今天早上這裏就只剩下夏躍春一個人搭理著,阿四和阿福雖也能幫著幹些體力活,可看情況躍春還是被這形勢忙得焦頭爛額的。

“躍春,我來幫忙。”

“阿初?你回來了?沒事吧?”

昨日下午一別到今天才見,雖然早上已經聽阿四說昨天他們解救了教堂裏的人質,可沒見到人他總有些擔心,可醫院裏又忙得抽不開身。

眼前的阿初和阿次都完好無損,躍春舒了口氣,“我說,你早上到也露個面啊。”

“我明明昨晚就回來了,不知道誰已經睡得跟豬一樣了。”

阿初攤手,他帶阿次進醫院包紮手的時候,就已經看到夏躍春睡得七葷八素。

“豬?這一上午就我這豬在這裏忙呢。”

躍春白他一眼,原本就圓潤的臉生氣起來總是一副逗人的表情。

“我這不是來了麽?”阿初轉身便去換衣服,消了毒戴上手套,正巧看到合力搬了一大箱子藥物進來的阿四和阿福順便道,“阿四啊,這裏交給我們好了,你幫我先送阿次回家吧。”

“去吧,接著也沒什麽東西要搬了,你和阿次先回去等我們。”

躍春邊認真地分揀著藥劑邊說。

阿四應了一聲,推著阿次出了門。

“阿福啊。”阿初又喚了一聲還杵在旁邊的兒子,這小子,自從子騰受傷,怎麽就那麽魂不守舍。

“啊,爸爸你叫我?”阿福回神,看著阿初。

“你去陪著你那個朋友吧,這裏有我和躍春就可以了。”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字母來看你兒子了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其實早在天才剛有些朦朧的時候,子騰就已經醒了,或者說他從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假裝自己睡著。

不想動,似乎也不能動。

他躺著不動,不是因為槍傷。

一只手給另一個人覆蓋在了手掌心裏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握住了。那溫暖的掌心,柔軟的溫度,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
他知道身邊那個人自昨天開始就這麽坐在他床邊,一直都沒有休息也沒有離開。似乎好不容易睡熟了,他不想驚擾,僅此而已。

剛才門外有人叫了一聲,阿福便驚醒起來去幫忙了。

而他自己,緩緩睜開了眼睛,終於不用裝睡了一般,開始睜著眼睛繼續思考。直到聽到門的聲想,知道阿福回來,他便又閉上了眼睛。

其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裝睡,可能就是不知道睜眼以後該說什麽。

阿福輕手輕腳走進來,坐在了他床邊,伏下頭枕在床榻上,繼續休息,子騰感覺他的手就這樣牽住了自己。這溫度,這感覺,怎麽那麽熟悉?也許他昨夜就這樣牽了一整晚。

從什麽時候,自己開始變得這麽奇怪,會順從別人的意思,會服從別人,甚至還會主動幫忙,甚至於如今,還替人受了傷?

身邊這個人是一個奇怪的人沒錯,從一開始相遇的時候只是偶然,但後來一次又一次的接觸和交往,他本不該投入太多,卻偏偏就像中了符咒一樣無法讓自己脫身。

這種事情,在意料之外,子騰無暇去想的時候,竟覺得已經牽涉其中。

他是一個理智的人,但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卻偏偏會違背別人的理智。

就像昨日,他的理智告訴他,如果撲上前去死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,但是身體卻比思想要快更多,當他中槍倒地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問自己一句,為什麽我要幫那個家夥呢?

呵,為什麽呢?

罷了,就當做一報還一報好了,畢竟不久之前他也幫自己擋下過敵人的刀鋒。

想到這裏的時候,子騰不自覺地在阿福的手心上面用拇指摩挲了一下,那裏的傷雖然已經好了,但那一道被利刃割開的刀疤傷口依然清晰,這麽深的一道口子,應該也是很痛的,不過這個看起來意氣奮發的青年當時不過是笑著甩了甩手,說著沒事。

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那燦爛如陽光的笑臉不禁覺得這人有些奇怪的可親以及耀眼。這種笑容對於子騰自己來說是異常陌生的,甚至是疏離的,他從小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,所有接觸的人如果不是另有目的,冷酷殘忍,便是陰險狡黠。

他從小就在沒有光的黑暗道路上走著,一直走到他自己都覺得累了,直到他再也無法勉強自己去接受現實的時候,他選擇了逃避,離開那些讓他困擾的,永遠都走不出去的黑暗,離開那些充滿血腥殺戮的世界,離開那些爭奪和兇殘,他知道背後所有的,被他拋棄的人們都會罵他是一個懦夫,但那又如何,他只是不想一直都活在那種世界裏,從出生到死亡都沒有體驗過別的感情,他只想活的稍微自由一些。

特別是在某些事情以後。

而這個人看起來不是一個在摸爬滾打裏長大的人吧?有這樣的家世,上這樣優秀的學校,雖然是養子,但看情況完全是一副父慈子孝,寵溺關懷的樣子。這樣長大的孩子卻能有這樣敏銳的判斷力,堅韌和果決的意志力,不得不說是一件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
正在他腦海裏剎那閃過許多念頭的時候,阿福睜開了眼睛。

“唔?”阿福慢了半拍才註意到自己的手跟子騰的手握在一起,子騰正看著他手心……

那種註視著的,認真的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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